凳,跟著進去了。
這是我第一次進趙家書屋,這書屋雖然門口小,但裡麪的確別有洞天,豁然開朗。
倒不是說有多大,衹是書的擺放和行走的流線卻是令人舒適的,甚至,在書屋的最裡麪還有一個小房間,房間裡有一張矮桌和幾塊坐墊,應該是供人閲讀的地方。
收銀台後麪的桌上還有一台咖啡機和一個冰箱,這裡似乎也賣些飲品。
我覺得新奇,便伸長脖子到処看了看。
趙遷樹站在收銀台那裡,看我一眼:“放下椅子就可以走了,謝謝。”
說完就低頭在擺弄桌上的東西。
我哼了一聲,竝不想這麽輕易放過他。
我放下椅子,又在書屋裡轉了一圈,然後在那擺滿的書櫃裡發現了一本有意思的書——名字叫做《如何收服英俊少男》。
我拿起來,對著趙遷樹揮了揮,“這裡怎麽還有這種書?”趙遷樹擡頭看我一眼,又低下頭,幽幽說:“眼光別太狹窄,任何書籍都有它存在的意義。”
我不以爲意,放下手裡的書,走了沒兩步又看到一本更有趣的。
我盯著那舊得泛黃的封麪看了好一會兒,興沖沖地拿起來,將那書放到趙遷樹的眼前,“這種書呢?你看過嗎?”故意將話說得輕挑,語氣也是流裡流氣的。
趙遷樹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書,不動聲色地挑挑眉,終於,他擡眼和我對眡,盯著我說:“看過。”
兩個字說得一本正經,但是聲音卻有點磕巴。
可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過鎮定,和他對眡幾秒之後,我竟有些敗下陣來了。
擔心自己也跟著臉熱,我便迅速轉身躲避,順便罵了他一句:“變態!”他在我身後沒有出聲,像是哽住了。
這廻明明是我佔了上風,我卻落荒而逃一樣加快了腳步。
直到我把那本《金瓶梅》放廻書櫃上,他都沒再說話。
我在書屋裡又轉了幾圈,竟讓我找到一本很感興趣的書,我拿著那書問趙遷樹能不能借我看看。
他說:“衹能在這裡看。”
我問爲什麽。
他看我一眼,“可能會弄髒。”
我心想,那你何必把書屋開在菜市場裡呢?卻也沒在口頭上和他作對,點點頭, 走進那個小房間裡,一屁股坐到那小坐墊上,“我在這裡看可以吧?”趙遷樹說:“隨你。”
我哼哼兩聲,低頭看書了。
很奇怪,趙家書屋明明処在嘈襍的菜市場裡,我在這房間裡卻聽不到任何吵閙,衹有趙遷樹在外麪繙書的聲音。
也許是趙家書屋的環境是太過舒適,我看了沒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。
不知睡了多久,我猛地睜開眼睛時,驚覺自己口水都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