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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留私,因為主人太聰明瞭。她短暫的走神都瞞不過他的眼睛,哪裡還敢有任何敷衍。
聶蒼昊早就習慣了高效率的學習工作方式,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極其寶貴。
他專門騰出時間來學習茶藝,也是為了以後不再聘用茶女(老婆醋勁太大),順便還可以為老婆服務。
想到他在安然麵前大展茶道身手的情景,他不禁微微揚唇,心情再次好起來。
等到午飯時分,小香幾乎將所懷技藝傾囊相授。
聶蒼昊就像一塊海綿般瘋狂吸納著她所授的茶藝技巧,點滴不漏。
中午休息時分,聶蒼昊短暫離開,小香則像被榨乾了的榨檬,幾乎癱軟在茶室的軟椅裡。
按理說,茶室是不應該有椅子裡的。
標準的茶室應該是日式榻榻米風格,茶女跪坐服務主人。
但聶蒼昊讓按照中式風格裝修茶室,讓小香站立服務,不允許她跪坐。
小香剛進茶室的時候,他就已經在刻意避嫌了。
如今,就因為他的太太懷疑自己,他就要把自己退還給上一任主人......
想到這裡,小香心裡難以抑製地升騰起怨念。
更令她驚惶不安的是主人非凡的學習能力,哪裡有人學一遍就會呢?
他就屬於那種老師教一遍,他就能記住全部內容的天才學生。
小香很清楚,他下午如果再進茶室,她教不出有用的乾貨,可能就會被他視為技窮了。
一旦她冇了最後的利用價值,他就會無情地將她送還給她的前任主人。
小香咬了咬銀牙,索性橫下心來。
“你彆怪我!要怪就怪你太太......她容不下我!”
既然已經疑她了,那她就索性坐實了罪名,不能白白枉擔了虛名。
下午兩點半,聶蒼昊果然再次走進茶室。
茶室裡並冇有看到小香的影子,不過桌案上已沏好了一杯信陽毛尖,旁邊的香鼎著燃著嫋嫋青煙。
聶蒼昊在桌案前入座,端起了蓋碗。
信陽毛尖的獨特清香沁人心脾,他淺呷了幾口,果然入口清甜,回味餘甘無窮。
不知不覺,他將一碗茶水飲儘。
桌案上的熏香味道愈發綿甜芬芳,像極了春日花園裡的百花甜香。
聶蒼昊覷了一眼香鼎,敏銳地察覺出來香味跟剛進茶室的時候不一樣了。
很多香氛前中後期的香型不一樣,倒也冇什麼不對勁。
隻是聶蒼昊不太喜歡這種馥鬱的百花香,有些太甜膩了。
他不滿地微微蹙眉,小香呢?
中午離開的時候,他明明跟她說好下午還過來學茶藝,她隻給他沏了一杯茶,始終不見影?
聶蒼昊起身,向著茶室後麵的屏風走過去。
因為茶女隨時都要伺候主人擺茶道,所以她的起居室跟茶室是相通的。
屏風後麵,就是小香的單人起居室。
聶蒼昊敲了敲屏風。
“先生,我在烘乾茶葉,還有最後五分鐘。”屏風後麵傳出小香的聲音。“請幫我拿一個空茶罐好嗎?”-